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夢想的遠方,想要守護天堂散文
也不知道為什么,愣了一下。蹲下來就哭了。
想,就是夢里也在想的愿望嗎?
從來如此,我的夢想,一直是“守護”。
我小小的夢想,是守護一分相信。
小時候老師問小朋友們的夢想是什么呀?于是小朋友們很可愛地說,當老師、當醫(yī)生、當科學家,類似于理想。聽得老師笑逐顏開。我也不知道夢想的定義到底是什么,然而在心底最為強烈的渴望,就是當時的夢想了吧。
小學的時候有一次,去上學的路上看到一戶人家,里面有個小孩在玩游戲,我停下來看。就跟著了魔似的,忘記了時間流逝。等回過神來跑向?qū)W校,早已經(jīng)遲到,語文老師在上課。那是我第一次上學遲到,老師問原因,我支支吾吾地撒了謊,搪塞過去。當時想的是,要是被老師發(fā)現(xiàn)我撒謊,會不會叫家長。繒粫屑议L。然后忽然想,如果老師能把媽媽從?诮谢貋砭秃昧。一時間,晃了神。
我一直相信,爸爸媽媽會接我回家,我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心底開始渴望起來。然而一年又一年,聽到電話里的聲音,我越來越淡漠了。不敢、不愿、不奢望,才不會失望。無論如何,我必須相信會有那么一天,回家、回到他們身邊,如若無法相信,我怎么活。
我夢想著有一個朋友,我愿意誓死捍衛(wèi)她。
初中的時候,變得暴躁,變得不顧一切,會為感情沖動拋棄理性。
對于朋友,我一直想,如果我有一個朋友,我愿意無條件相信她、幫助她,然后在每個她需要的時候,在她身邊。
那時候發(fā)生了一件大事。我們班兩個同學有點背景的同學把另一個同班同學推下樓梯,摔斷了腿。調(diào)查的時候,目擊的男生害怕那兩個同學的報復,始終不愿意作證。最終被我半是威脅半是安慰哄去作證。那兩個同學得了個處分,他們的同伴于是說要報復我和那個男生。
這樣的事,我沒敢告訴任何人。其實我害怕。晚自習放學,將近十點,一個人走在昏暗的道路上回家。心里想,要是有一個一起就好了。
要是有一個人一起就好了。要是有一個朋友就好了。
然而自從同學視我為病毒以后,我早已失去了信心。朋友什么的,太過奢侈。
我的初中挺傳奇的,然而更是孤獨的。
我想守護的人,將你們視為夢想。
楊、蘇、蓉兒、銷銷,是我初中最好的朋友。然而我不但無法守護,還自己傷害了友情。
曾經(jīng)以為自己什么都不在乎。望著窗外的平靜天空,一遍又一遍地想著離開。離開這個從小生長的地方,離開卑微如塵埃的過往,那離開我從來不以為意的這個小縣城。
但沒有告別就離開了她們的我,在兩年以后的今天,淡淡地涌起一股惆悵。我想要說的,什么年少輕狂很抱歉對你們的傷害,什么我想念你們,什么我會回去看你們的,漸漸地,都成了心里的疤痕了。
守護的無力感,我的退敗。
想要守護的文字和小四。
初二時看小四的書,那時候《最小說》剛出試刊。迷戀了,喜歡了,不能割舍了。就如同杰倫,讓我沉醉。自己也寫一些文字。下課了,別人聽歌、聊天、打鬧,我趴在書桌上寫,上課了,我不喜歡的課依舊肆無忌憚地寫。寫寫寫,不知道寫了多少個筆記本,多少個字。字還是丑,文章似乎也毫無長進。
我想總有一天我會寫出有價值的文字、被別人認可的文字。
一直到現(xiàn)在。小四到現(xiàn)在,也成長了很多,經(jīng)歷了很多。從當初瘋狂地吵架維護小四,漸漸地學著不理會什么,獨自體會小四的文字。還是喜歡他,更加喜歡他。也伴隨著文字。想要像小四一樣努力,寫出《島》上那篇《二重身》那樣帶給我震撼的文字。和理想的結(jié)合,與未來有關(guān)。
我說我將近兩年了,用手機打了將近20萬字了。然后聽的人就笑。我坐在電腦前修修改改寫了一下午的文章,然后聽到別人說,你是抄襲的。我在深夜里寫維護小四的文章,然后被罵,又看著小四被誰誰誰侮辱,氣得難以自控。
漸漸地有點學會了不去爭執(zhí)。在小葉說有人罵我爸媽她很生氣的時候,無所謂地一笑而過。盡管如此,在一些時候還是會失控地脾氣爆發(fā)。
想要好好寫字也不可以。
想要一直陪著我們的小王子也那么難。
有時候,我會對著寫了一半就寫不下去的文稿,失聲痛哭。
我想守護的人,她在夏天被我抱著一晚上,熱得汗流浹背。
我怕鬼,知道現(xiàn)在也怕。
小時候躺在寬大的床上,看著黑漆漆的一切,怕得用被子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,夏天再熱,也無法不這樣。總是夢見各種妖魔鬼怪,他們要抓我、吃我,我總是剛好躲起來,想象著自己一動不動,鬼看不到,就走了。分不清是夢,還是現(xiàn)實了。
從夢中被嚇醒,繼而大哭起來,一旁的姐姐睡眼朦朧地看著我,安慰我,我終于累了,繼續(xù)睡覺,但還是不放心,死死抱著她,一晚上沒有放開。那是夏天,炎熱酷暑。
我一直記得姐姐抱著我的溫度。在我害怕的時候,任由我抱著她直到天亮。
想守護這個人。在她離開我去讀大學之后,我哭過很多次。最終我想,我必須照顧好自己,不再讓她擔心。
守護了那么久。總算被守護了嗎。
我的夢想。沒有宏大的目標,無非是歲月靜好,生活安定。守護一切,我想守護的東西和人。
夢想什么的,就是這樣存在于我心里。從不偉大。但從未間斷。
就這樣愛你們好了,就這樣守護著好了。作為夢想的,絕對不會放棄的守護。
我常常問自己,會不會有那么一天,我累了,倒了,再也不想站起來了。然后我守護的一切,也煙消云散。很多時候時間從指縫中流走,我還來不及看到自己有什么收獲,就被帶到陌生的環(huán)境。這樣匆匆,這樣不可停留。如果一次不勇敢,也許再也沒有下次。
我想過自己的未來,如若有一天我無法不對自己負責而要工作,文字一天天從我的生活中剝離,生生拉扯出疼痛。那一天,我如何是好?對于文字的熱愛,如果不能化為成就,最終就只能在現(xiàn)實面前妥協(xié),然后作為一種僅僅是業(yè)余的愛好寫一寫。這樣的日子,我不想去想。我自己對文字的發(fā)自內(nèi)心的熱愛,是高于常人百倍的熱愛。這樣的事實,無需別人來體會。這魔咒,從三年前就再也無法擺脫了。
我也問自己,究竟要如何強大,才能保護想保護的人。我的文字,何時才能強大到勇敢?才能予我守護的力量。
這卻是我也未知的了。
還有兩個月,我十六周歲了。十六歲,我已經(jīng)轉(zhuǎn)瞬即老。
每一顆星星的光輝都是與眾不同的,在月亮旁邊,似乎所有星星都黯淡了。然而總有那么一些星星,在月亮偶爾躲在云端的時候,成為天空中最矚目的閃光點。也許無法成為月亮成為最好,但又何妨是一顆星星,能夠超越許多的他人,總有一天,也會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。機會就在于時時刻刻比別人都更亮的時刻。
你我一樣,茫茫人海中的滄海一粟罷了。但人與人之間的區(qū)別,在于有的人愿意成為時代的弄潮兒,成為大海里最洶涌激昂的浪花。
愚以為,人的十六歲,就應(yīng)該這樣度過。
但愿十年后,可以像小四一樣,回首現(xiàn)在,無怨無悔,笑著流淚。
如此,就是我的天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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